林子宣一早的飞机,我去机场送了她。
“不舍得?”温洋问我。
我笑着点头,“当然不舍得。”
“你有机会和她生活在一个城市的。”温洋又道。
我淡淡笑了笑,如果这个城市没有什么我留恋的,之然一身的我是可以离开。
“你们的事到底要多久?”我很认真的问温洋。
“可能很快结束,也可能还要断时间。”温洋回答。
我深吸了口气,“那我去报名参加策划师资格认证培训,先拿到策划师职业资格证来。”
我只知道,我必需让自己很忙,忙到忘了沈遇的存在,忘了我已经不是他生活里的人。
温洋耸了耸肩,“去吧,反正你现在不缺钱,还不如有一技之长。”
我早就查好了培训班的地址,让温洋出了机场直接送我到那。
在培训机构碰到薛,让我惊讶了好久。
她看到温洋,像是明白了,“去我办公室坐会?”
我点了点头,对着温洋道,“这是薛丽,一个朋友,你应该很忙,先回去吧。”
温洋晃了下手机,“到时候电话联系。”
薛丽的办公室虽小,五脏俱全。
她给我倒了杯咖啡,“上次碰到沈总,再三要谢谢他的,可他说应该谢谢你。”
一提到沈遇,我的笑容僵了下,薛丽也拍了下自己的嘴巴,“对不起啊,我一时口快。”
我摆了摆手,“没事,你现在过的怎么样?”
“我和我儿子搬出去住了,在一个小区租了个二室一厅,过的挺充实的。”薛丽很满足道。
我莞尔一笑,有些坎过了,就是阳光大道了吧,“那就好。”
“对了,你真的是来报名参加策划师资格认证培训的?”薛丽问我。
我点了下头,“很难考吗?”
“也不是很难考,如果你有工作经验就没多大问题。”薛丽皱一下眉头又道,“策划师也分为很多种的,这个你也想过吗?”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我会好好想想的。”
“也行,走吧,我陪你去报名。”薛丽拉起我的手。
报了名之后,薛丽一定要邀请我去她家做客的。
我只好去了。
“林念,我要去卖场买些东西的,一起吧。”薛丽在沈氏卖场停下车,我愣了一下再点头。
本来准备在卖场门口等,可想着给薛丽的儿子买些礼物。
一进卖场碰到了视察的卖场经理,他看到我惊讶了一把,“林小姐好久不见啊。”
我微微笑了笑,“我进去买点东西。”
卖场经理还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说,“好的,您忙。”
原来卖场经理是想告诉我沈遇也在卖场视察,后又觉的没必要,才想说又没说的吧。
隔着一堆的促销口,我站在一边,沈遇站在一边。
他一身黑色西装,拿着一份文件冷着脸的看着。
从我回来,好像没看过他笑过,总是冷傲的着一张脸,拒人千里之外。
“小姐,让一让。”我这才回过神来,让了让。
看着文件的沈遇也转过头来,他冷冽的瞳孔里,只闪过一丝闪逝的惊讶。
他是不会跟我说什么话吧。
我低下头,迈开脚步。
突然感觉要撞到一辆推车,再被一个手臂拽住。
我抬起头,撞上了沈遇冷冰冰的表情,他挤出几个字,“走路看路。”
我慌的点了点头,沈遇拽着我手臂的手快速的松开,再拿着他的文件,挺拔的离开。
太多失落一下子涌进了脑海。
明明看不得我受伤害,却还是要把我忽略的男人。
我买了几件男孩玩的玩具,便来到卖场门口等薛丽,刚好沈遇又从卖场出来,他仿佛没看到我,就那么轻意的插肩而过。
多想,去拉他的手,跟着他一起离开,随便天涯海角,也随便血风腥雨。
可他不带上我了,他除了忽略我,还要把我轰出他的世界。
我愣神的站在那里,久久的,直到薛丽喊我。
“我儿子的玩具很多,你干嘛破费的。”薛丽道。
“小孩子的玩具哪有嫌多的。”我迈开脚步,这脚步却是沉重的要命。
薛丽的儿子真的很乖,小小年经,就像是理解了妈妈所有的辛苦,自己玩玩具,不哭也不闹。
在我递给他玩具时,他还会说谢谢,一下子就把我融化了一样。
脑袋里又会想,如果我和沈遇当时能生一个孩子,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是吧,肯定走过的轨迹就不一样了。
“我这小区门口很难打的的,你确定不要我送?”我走的时候薛丽再三问。
我无奈了,“我当吃饱饭散散步,没事的,你好好照顾你儿子吧。”
薛丽也没再坚持了,给我拿了几罐自己做的辣椒酱。
这个小区门口真的打不到车,连公交站也没有。
我擦了下额头的汗水,手机响了起来,是温洋打过来的。
我把地址告诉了他,他说马上到。
我等了温洋足足半个小时,当温洋到的时候,我真的忍不住想骂了,太阳底下三十分钟耶,只觉的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像是中暑了一样。
全身也有些无力,没力气骂人了。
“对不起啊,我对这个城市不熟,导航也不准的,走错了路。”温洋给我道歉道。
我坐到了后座,不想说话了。
“你没事吧?”温洋又问了句。
我视线里一片白茫茫的,看温洋都看不真切了,还有胃里也翻转起来,特别的难受,胸口更是堵的慌,也呼吸也觉的沉重。
“你应该是中暑了,我送你去医院。”只听见砰的关门声。
恍惚,我好像看到了沈遇,所以,我努力的伸出手,想去摸他的脸,可是摸不到。
眼泪流了出来,越流越凶,扯开嗓子想喊他不要走,却失声了一样,说不出一句话来。
接受不了,我还是接受不了。
“林念。”
我挣扎的睁开眼,是温洋叫我的名字。
“这是医院?”看着白色的世界,我喃喃道。
温洋又抱歉道,“是啊,我送你来医院了,真的对不起,是我害你等了太久中暑了。”
“只是中暑而已,没事。”我舔了下唇角,温洋赶紧给我端了杯水凑到唇边。
温洋的手机响起,他才离开了病房。
病房的门口,我好像听到温洋和谁说话的声音,不像是接电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