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儿听着她的法子,笑得前俯后仰:“染姐姐,你可真有办法,论起整人你可真是一把好手,我都开始有点心疼寒王殿下了。”
“姑且当你是在夸我。”
“不过我真想看看她一会儿的表情。”
“想看就看,难道只允许她爬门,我们一起去。”
钟芸儿正在屋子里等着何穗的消息,冷不丁传来一阵敲门声,吓了她一跳。
“谁?”
“小姐是我,我是店小二。”
钟芸儿顿时警惕:“你来做什么?”
“我是来给小姐送点心的。”
钟芸儿一脸狐疑的开了门,只见店里的小厮端上来一盘糕点,是一块像脸一样大的芙蓉糕。
“这是什么?我没有点过这个。”
小厮面带笑容:“这是有位客人送的,请小姐好好品尝。”
他说完便走了,根本不等钟芸儿多问。
钟芸儿一脸狐疑,这里自不会有她认识的人,又有谁会给她送东西?
她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薛染?但转念一想又应该不是,若真是薛染知道自己跟踪她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看着桌上的糕点,钟芸儿忽然笑了起来,说不定是哪个爱慕她的少年郎送的。
看来自己也很有魅力,也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薛染。
刚好肚子有点饿了,钟芸儿拿起糕点尝了一口,而这一口下去她脸色邹变,连“呸”了好几下,拿起茶壶疯狂往嘴里倒水。
这芙蓉糕里非但没糖竟全是盐。
究竟是谁这么捉弄自己?
钟芸儿气得掀翻了盘子,盘子落地摔成碎片,里面的糕点也摔的散开,从中掉出一根簪子。
钟芸儿捡起地上的簪子就是一愣,下意识摸了摸发髻,原本插在头上的那根簪子不知何时不翼而飞。她心底一阵发寒,瞬间明白了一切。
是薛染!是她!
她分明已经发现了自己,却还故意戏弄。
钟芸儿脸色难看,这时房门开了,薛染带着柳玉儿走了进来。
钟芸儿吓了一跳,说话也开始结巴:“你、你们怎么来了?”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不好好待在王府在这里做什么?”
事已至此,钟芸儿索性豁出去了:“薛染,你背着我出来私会男子!我要告诉羽哥哥,让他知道你是如何不知廉耻!”
钟芸儿愤恨不已,柳玉儿听到她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钟芸儿恼羞成怒。
“我当然是笑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柳玉儿上前一把抓住钟芸儿的手,钟芸儿吓了一跳,连忙抽回,“你这个登徒浪子放开我!”
她可不要和薛染一样和外面的野男人不清不楚,薛染也休想以此诟病她。
正因如此,她的反抗尤为强烈。
柳玉儿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上,钟芸儿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人是变态吗?
她急忙抽回手,但很快却发现不对,这手感,软软的……很有弹性。
片刻之后她惊觉,难以置信的看着柳玉儿:“你、你竟然是女子?”
柳玉儿这才松开她,一脸不屑:“才知道,可笑你蠢笨如猪,竟然还以为染姐姐红杏出墙。”
柳玉儿说话也不客气,谁让钟芸儿要害她最喜欢的染姐姐的。
“钟芸儿,你现在知道了吧,难道还要我派人送你回去吗?”薛染语气中带着警告。
钟芸儿虽不甘心,可又害怕她去告状,只有转身离开。
她急火攻心没有看路,出门时还差点被门槛绊倒。
看着她出丑,柳玉儿笑得越发开心,毫无形象。
“此地不宜久了,我们先走吧。”直觉告诉她钟芸儿似乎在等什么,为安全起见还是先溜为好。
二人离开铺子,没走几步薛染便感觉到有人尾随。
起初以为是错觉,但她带着柳玉儿故意绕路,对方也跟着绕路,她便知错不了。
柳玉儿被她拉着绕来绕出,绕的路痴症犯了:“染姐姐,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啊?”
“是啊小姐,我们到底要去哪儿?”
薛染拉着她的手臂,压低声音:‘好像有人跟着我们。’
“真的吗?”柳玉儿要回头,却被薛染强行拉住,“别往后看,不要打草惊蛇。”
李柳玉儿立刻回过了头,却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人群中果然有几个小厮鬼鬼祟祟。
“他们不是柳家的人。”柳玉儿果断下了结论,“是寒王府的吗?”
“不是。”薛染摇头,“玉儿,一会儿过了那个路口咱们分道扬镳,你先回去。这些人不知道是冲着谁来的,先弄清楚。”
柳玉儿却不同意:“那染姐姐岂不是会遇到危险,前面离柳家近,不如染姐姐和我一起去柳家吧,到时我再让柳迅送你回去。”
“也好。”危险在前,她也不多推辞,加快了脚步。
“小姐。”千巧十分紧张,紧靠着薛染。
薛染一手拉着千巧,一手拉着柳玉儿,朝柳家而去。
跟随她们的男人见她们加快了脚步,也跟着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距离越来越近,薛染拉着千巧、柳玉儿索性跑了起来,三人四处躲避,却在一条巷子里被人拦住了去路。
迎面十来个小厮跟着一个男子,那男子笑容中带着一股痞气:“原来你就是薛染,还以为你不敢出王府,今日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是谁?”这人完全陌生,她根本不认识。
男子的笑带着让人不舒服的味道:“我爹纵横官场多年,还从未有人敢这么对他。”
“你是公阳辉的儿子?”
公阳辉有一个老来子,年纪不大却是个十足十的玩侉子弟,因为是伯西侯唯一的儿子,自小被宠的无法无天。
“亏你还知道,那你知道今日你们会有什么后果吗?”公阳崇一声令下,十来个小厮将薛染三人团团围住。
“你们干什么?我家小姐可是寒王妃,你们若敢对她不敬那可是死罪。”千巧吓得不轻,却也没有退缩。
公阳崇冷笑:“寒王如今已不在京都,我看谁能护她。这样的货色,送给我当妾都不要,也不知道寒王如何下得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