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件事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难，距离元旦还有一个星期，应该是来得及的。
“那行吧，你把去年的福利方案整理一下，放到我办公室，等晚上我来了研究研究。”
发福利嘛，说白了就是发钱，只不过换了一个形式而已。
只要舍得花钱，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再说了，这又不是花我的钱，都是酒吧的钱，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参考去年的福利活动，制定今年的福利，就是这么简单。
回到家，表哥在客厅吃早饭。
看样子是昨天晚上没有带女人回来，这倒是难得。
“东子，来，一起吃点。”
表哥招呼我一起吃饭，就是简单的挂面。
我去厨房拿了碗筷出来，一起吃。
“表哥，冯潮那件事，有消息了吗？”
“我正要跟你说呢。”
表哥放下筷子，“七哥那边有消息了，说这件事不用咱们管了，还让我尽快把那二十万退回去。”
“退回去？不是说定金不退吗？”
“对，定金不退，但要以咱们认真办事为前提，七哥的意思是，这个生意不能接，不能碰，所以我们什么都不能做，也不能收定金。”
“那，这钱不是就没了吗？这不是七哥介绍的生意吗？”
“是七哥介绍的，可七哥也不知道姓沈的女人要算计她老公啊！七哥以为她想找小白脸呢！”
我突然就没了胃口，虽然这二十万定金，就算落到表哥手里，分到我这里，也没多少，但这种明明已经吃到嘴里了，却还要吐出来的感觉，很不爽。
“然后呢？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七哥明显是站在冯潮那边了，姓沈的女人要倒霉了，只不过这些事不是咱们能管的，所以咱们就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问，就当不知道这回事就行了。
先吃饭，吃完饭咱们把钱退回去，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我心里虽然不爽，但也知道这件事不是我能左右的。
像我这样的小人物，只能听话。
吃完早饭，表哥就给沈女士打电话，约她出来见面。
沈女士还以为我们这边有进展了，语气中带着兴奋。
但是见面之后，表哥第一个举动就是把二十万退了回去，沈女士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张宁，你这是什么意思？”
表哥不卑不亢，“没什么意思，就是你这个生意，我做不了。”
“做不了？你忘了我是七哥介绍来的吗？七哥的面子，你都不给？”
“不好意思，这件事跟七哥没关系。我之前不知道你要算计的人是冯潮，要是知道的话，我连定金都不会要。
沈女士，话我已经说清楚了，钱也退给你了，我们之间的生意到此为止，如果你执意要算计冯潮，那就另请高明吧。”
有了底气，而且不再贪图沈女士的钱，表哥说话就硬气起来，一点面子都不给。
沈女士看到表哥这个反应，突然就有点慌了，没有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等等！你们等一下！我可以加钱！一百万！一百万行不行？”
表哥发出一声冷笑，懒得理会，径直走了出去。
都这个时候了，姓沈的女人竟然还以为是钱的原因？
她难道就不知道冯潮有多大的能量吗？
再说了，这件事要办成了，她至少能获得千万，甚至上亿的收益，却只肯拿出来一百万！
这不是打发叫花子吗？
其实这个时候，她要是肯加价，直接怼到五百万，说不定表哥还会犹豫一下。
因为五百万已经足够让表哥回老家躺平了。
可惜，姓沈的女人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真踏马沙比！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
表哥出来之后就骂了一句，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
我附和了一句，又问：“表哥，接下来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去健身了。”
“没事了，嗯……我跟你一起。”
表哥应该是想起了老中医的话，终于决定一起去健身房了，就是不知道这次去了之后，表哥是要健身，还是要找乐子。
朱蒂很热情，上来就跟我动手动脚，恨不得我先办正事再健身。
可惜，昨天晚上我跟卿姐玩得很嗨，要好好休息一番，就没有理她。
朱蒂看我这边没反应，也就熄了这些心思。
如果我不来的话，她倒是可以去找表哥，因为表哥之前那个私人教练也已经离职了。
可我已经来了，她就不能给别人服务了。
表哥挑了一个身材丰满，颜值也不错的私教，去了隔壁的房间，我知道今天表哥的健身计划，估计又要泡汤了。
果然，我这边还在认真锻炼的时候，表哥那边就已经传来了特殊的声音。
老中医的话，听了，但没有完全听。
锻炼到中午，我出了一身汗，去卫生间冲个澡，感觉浑身舒爽；
表哥懒洋洋地享受了私教的全方位服务，浑身瘫软，出来的时候脚步还有些虚浮。
中午在外面吃饭，我问表哥，夜色酒吧要给员工发元旦福利了，他有没有什么建议。
表哥摇头，表示他也没什么头绪，让我看着办就行了。
但是几秒之后，他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我。
“东子，你记住，不管是发工资还是发福利，一定要你亲手发，不要让别人发。”
“啊？为什么？亲自发工资多麻烦啊。”
“麻烦？这么好的收买人心的机会，你竟然会觉得麻烦？”
表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想想，你亲手把元旦福利发到那些服务生手里，他们看你的眼神会是什么样的？你是不是就成了他们的衣食父母？
要是你让那个孙经理代劳，说不定孙经理几句话，就变成是他争取到了元旦福利，那些服务生还不把孙经理当成亲爹一样供着？”
听到表哥这么说，我才明白过来，原来这里面还有这样的说法。
按照表哥的理论，只要我坚持给酒吧的员工发工资，发福利，他们就会把我当成真正的老板，对我的话言听计从，就算孙经理再会做人，只要他掌握不了发工资和福利的权力，那就只是一个工具人而已！
同样的，我也可以用相同的办法把刘琛留下的那些小弟也收编过来。
孙经理没了小弟，还算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