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华把千面带回了客栈。
又把现状剖开揉碎的跟他分析了一番。
什么都没准备好，被那些怪物代言人发现就完犊子了。
千面也不知听没听进去，一声不吭，只沉默顺从的点头，眼神有些暗淡。
印华最见不得他这样。
特别是见过他开心的样子以后，更是见不得他了无生气的模样。
本想安稳待着，等入夜直接摸进宫暗查一番，再把国主或者女主绑出来一只逼供。
但看他这样，印华还是妥协了。
等把人拉到中央大街附近的人潮里，看着千面身上沾染的烟火气和灵动了许多的眼睛，印华又觉得一切好像都值得。
他们到的比较晚，中央大街早已人满为患。
处处都是攒动的人头、嗡嗡嗡的讨论声。
印华带着千面找了个人群不那么集中的地方站定，还是感觉眼晕耳鸣。
看了眼身边的千面，倒是兴致勃勃的紧。
这时，旁边有人讨论，下任国主-钟灵的车队已经出了皇宫，正朝着中央大街而来。
皇宫附近的那一段路是封锁着的，人们想瞻仰这位神选之人最近的地方就是这中央大街了。
印华蹙眉。
根据原主的记忆，宫门离中央大街还远了去。
这要折磨到什么时候。
印华看了眼千面，传音给他：“每年国主都会带神选继承人去神殿一次，你见过她们吗？”
千面头都没转，传音回道：“没有，我很少出现在人前。”
“国主接收、传递的消息并不会通过神殿，只有那些东西有任务下达时，国主才会传话给我。”
“我负责调派神使完成任务，一些神使不能做的，我会让替身出手。”
“神殿只负责收集信仰之气和生命之气，剩下的转化和传递，都有国主维护。”
印华点点头。
这样看来，国主一脉，知道很多事情啊~
可惜原主光顾着风花雪月了，要不然她的记忆里也能留点有用的信息啊~
“这么算来，完美国度的风调雨顺都是他们授意你出手制造的咯。”
“这么看来，你才是他们真正的守护神。”
千面终于转过了头看着印华。
“是。”
印华眼神闪了闪：“那么，你埋下了多少钉子？”
“很多，布满了整个国度。”千面语气有些低落起来：“但好像并没什么用，我连他们的影子都没捕捉到过。”
“你会的那些神通自然是不行了。”
印华低声喃喃：“无影无形、不生不死，让大世界的顶级豪强们都退避三舍的鬼东西，你这样的情况，能捉住才怪。”
“你说什么？”千面看着印华的嘴唇在动，但并没有声音传过来，靠近了些问道。
“没什么。”印华指向中央大街入口处像水沸了一般涌动开的人群。
“来了。”
要比印华预想中的快。
那是因为拉车的并不是骏马，而是一只只可以凌空跃起的九色神鹿。
印华看着那四只色彩斑斓的神鹿，不知不觉的攥紧了手指，转头看向千面。
果然，他的眼底又飘起了一抹血红。
那些九色神鹿，曾经是神族的东西。
印华抓过千面的手，紧紧的握住，对着他转过来的视线，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