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强烈的恐惧感,如蚂蚁似的爬满了刘洵全身。
柳若溪出车祸了?
刘洵的手脚不停在颤抖中。
莫名的失落感,占据了他的内心。
他不敢想象那个画面,要是若溪真出了意外,不知余生还有什么值得眷恋。
“妈,若溪现在怎样了,她在哪里?”刘洵惶恐不安的追问道。
柳笙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要紧张,只是车子报废了,人没什么事。”
林佳音冷哼道:“什么叫没事,那脚肿得跟猪蹄一样,也不知会不会影响以后走路。”
柳笙怏怏一笑,不敢反驳正在气头上的林佳音。
女人不好惹,而且是怒火中的。
“妈,那若溪人呢?”刘洵面露忧色,十分紧张的询问。
“就知道跟朋友去帮人看病,也不懂得去接老婆下班,到底朋友重要,还是老婆重要?”林佳音仍然盛怒不退,冷脸以待。
柳笙站在后头,悄悄给刘洵撇了下头,示意人在房间。
刘洵心领神会,旋即往卧室里极速冲进去。
“喂,我还没骂够,你给我站住!”
林佳音站起身子,准备追上去,拦住刘洵进房。
可柳笙却是一手拉住她,讨好的笑道:“佳音,人家小两口的事,我们这些老古董就别去掺和,还不如看先这几件翡翠首饰。”
“好你个家伙,现在就知道护着他,这些首饰没你份,全都归我!”
林佳音坐回去,将首饰揽进怀里。
柳笙气得快要吐血,刚才他还看中一个翡翠扳指,还没来得及戴上手。
“若溪……”
刘洵心急如焚,忘了结婚之前的约定,居然直接推门而入。
柳若溪刚洗完澡,正准备换上一套新睡衣。
刘洵徒然闯入,竟然令她一时愣住,没有及时反应过来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却是为时已晚。
“啊,臭流氓,你快点滚出去!”
柳若溪骤然大声尖叫。
“对不起!”
刘洵猛然清醒,二话不说,赶紧关上房门。
呼,呼……
刘洵面红耳赤,像是置身火山之中,燥热无比。
那一幅幅诱人的画面,不断浮现在他的脑海,如毒药一样侵蚀着他的意志力。
尽管这三年里,他为了应付柳笙两人的偷听,下载了不少岛国的小片,但是那些片中的女主角给他带来的冲击,远不及刚才的那一幕。
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或许不会关上门,而是……
“可以进来了。”
房里传来柳若溪冰冷的声音。
刘洵深吸了几口气,随后推开门,入眼便是一身吊带睡裙的柳若溪。
脑海中残留的景象,仍在缭绕不散。
刘洵忍不住幻想,褪下这一身吊带睡裙的柳若溪,会是怎样的模样。
“再看,把你的眼珠挖出来。”柳若溪一脸嗔怒的冷声道。
二十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被男人看到自个身子,要说不生气才怪。
不是怕爸妈察觉,她都要冲上去掐死这个无耻的臭流氓。
“咳咳,岳母说你出车祸了,我一时太……担心,所以才会……急匆匆开门进来。”
刘洵面容涨红,顿时有点不知所措。
那手一时抓头,一时又挠脸,跟前段时间自信沉稳的样子截然不同。
虽然面前的女人是他老婆,但是把对方这样看光了,总觉得自己是个龌龊的色狼。
“死呆子!”
见到刘洵窘迫的模样,柳若溪不禁的掩嘴偷笑。
其实她不过一时没有准备好,若是刘洵真要对她干嘛,可能也不会拒绝。
毕竟两人结婚快有三年,她的心结前些日子已经解开,加上爸妈天天催着生孩子,如此一来,也能有所交代。
“哼,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柳若溪故意作弄的说道。
“没有啊,我怎么会故意,以前我进房都会敲门,你要相信我。”刘洵连忙解释,生怕柳若溪觉得他是个下流的衣冠禽兽。
“呵呵,男人!你说说看,哪一个是不好色的?”
“额……”
刘洵一下子被问得哑口无言。
恐怕世上没几个男人像自己那么悲催的。
如此性感的娇妻,足足守了三年,却是碰也没碰到一下。
有些时候,刘洵都陷入了无比痛苦的挣扎。
到底自己要做禽兽,还是禽兽都不如?
“没话讲了吧,那我要上床休息了,哎呦……”
柳若溪脱下拖鞋,刚想把脚抬到床上,立即痛得喊出声来。
刘洵往前一个箭步,瞬间抱住柳若溪的身子,但是那一袭秀发披到他的脸上。
好香!
不知是洗浴的香液,还是柳若溪本身的处子幽香,让他闻着相当怡人。
“我的脚好痛。”柳若溪蹙眉喊道。
“你先坐下,我看一看。”
刘洵扶着柳若溪坐在床头,随后蹲下身子查看。
柳若溪的脚秀而翘,肤若凝脂,握在手上十分的柔软,如同捏着一双玲珑精致的和田白玉,温润中带有几分奇特的清凉。
腕、踝的瘦肥适度,美妙天成,让人爱不释手。
不过有一处微微红肿,小腿上更是打着石膏,则是惹人怜惜。
刘洵敛回思绪,慢慢渡入一丝丝真气,温养受伤的部位。
刘洵低头问道:“有没有舒服一点?”
柳若溪闭起眼睛,嘤咛的回道:“嗯,热热的,好舒服。”
脚上像是有电流一样,酥酥麻麻的,原本的痛意逐渐消散。
而刘洵此时神情专注的治疗脚上的伤势。
没过多久,脚上的伤势逐渐好转,但是骨折的部位需要一点时间休养,才能彻底痊愈。
刘洵抹了一把汗,随后抬起头来,正看到柳若溪的曼妙身姿。
“好点了吧,还觉得疼不?”
他一边说着,一边欣赏。
“还行,只是没刚才那么舒服,你在干嘛?”
柳若溪觉得异样,于是低头看了眼,正好见到刘洵那双发直的眼睛。
那个痴迷的神情,跟老鼠盯着大米一样。
“色鬼,我要睡觉了!”
柳若溪猛地抽回脚,然后钻进被窝里,背对着刘洵。
刘洵叹了口气,早知动静轻一点,搞得现在不能再揉脚了。
他摇了摇头,只好带上睡衣,到浴室洗个冷水澡,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当他出了房间,柳若溪却是突然起了身。
她抓起枕头,往床上狠狠的砸,气鼓鼓的骂道:“死呆子,人家都暗示你了,还不懂到床上,活该你打一辈子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