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本不该由你来承受,凝汐,你有父亲,有哥哥,还有朋友,你不该活得这么辛苦!”凌肃柔声说道,言语之间充满心疼。

“我不承受,又能如何?命运无法选择,我只愿我在乎的家人和爱人安好!”司徒凝汐无奈的说道。

此刻她在秦月歌床前落泪的模样,倒是让凌肃忆起了过去。

记忆中的身影,如司徒凝汐一般脆弱,却一样倔强,独自承受了一切,不管心爱只人如何冷落,都不退缩,只是当时的他如秦月歌这般,从未珍惜过。

“你放心,这个墨玥公主下次若是再敢造次,无需你出手,我先好好教训她一番!”凌肃信誓旦旦的承诺道。

“凌肃!”墨凌梵示意他别跟司徒凝汐一起冲动。

司徒凝汐听凌肃一番话,缓和了心情:“谢谢你们,我不会再冲动了,墨玥公主就算要挑事,我不理她就是了,任她一个人自导自演,也扑腾不出什么浪花!”

“这霁月阁是我的家,这里都是我的家人,她孤身一人,我还怕她不成?”

墨凌梵浅笑:“这才是司徒凝汐,不向任何人低头,却看得清利害关系!”

司徒凝汐转眼看向他:“你若真想我省心,便替我尽快医好洛沁朵!”

提起此事,墨凌梵脸色的笑容瞬间变得凝重:“这件事急不来,其实,要想解毒,还是需要你的血,只是如今你自己体内的毒还未解,根本用不了!”

司徒凝汐这才明白他先前为何如此淡定,原来时机未到。

“你既然应了你的事,又来了洛城,自然替你摆平,现下虽不能解毒,却可保她无事!”

“我自是信得过你!”司徒凝汐说道,从小到大,她最信任的便是他。

“我见过这世间毒药千千万,却从不知锁魂之毒如何解,还请墨先生指点一二!”凌肃佯装恭敬的行了一礼。

墨凌梵得意的挑眉:“拜我为师,我便告诉你!”

凌肃的脸立即垮了下来:“你这是要我被师父逐出师门啊!”

“爱学不学,随便你!”墨凌梵嗤之以鼻:“你那师父这么多年都教了你什么?还不如转投我门下,我定倾囊相授!”

“不行,绝对不行!”凌肃坚决不同意。

司徒凝汐见这二人的模样,不像是才相识,倒像是旧识:“你们……认识?”

她知道凌肃是个自来熟,可墨凌梵向来我行我素,入不了眼的人绝不会走的太近,凌肃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与他如此不见外。

“他与我师父是旧识!”凌肃解释道。

司徒凝汐一惊,未料想他们之间还有这层关系!

天色已晚,二人也不便打扰司徒凝汐休息,稍作停留便离开了。

司徒凝汐嘱咐凌肃,近日多照顾秦棠的伤势。

秦棠可谓是霁月阁最为奔波劳碌的人,如今又受了伤,作为师娘,她也不希望秦月歌身边任何人有事。

……

奢华的寝室内,纱帘帷幔,珠帘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

浅黄色的暖账内,一双男女的身躯若隐若现。

“这个司徒凝汐,竟然敢打我,简直未把我皇家放在眼里!”娇媚的女子愤恨的开口,柔若无骨的小手在厚实的胸膛上划过,眼底划过与不同的狠厉。

“被打了?”身侧的男子关怀道,大掌轻抚着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疼么?”

“疼死了,她还用剑刺伤了我,这若是留疤了可怎么办?”女子握着他的手,移向颈间的伤口:“你看,不知何时能好呢!”

“她极少如此不知分寸,定是你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令她恼怒,乖,以后别去惹她!”男子柔声哄到,拉过柔软的小手,放在唇边落下一吻。

“哼,你果然还是向着她!”墨玥生气道。

“怎么会?她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向着她作甚?她胆大妄为,我是担心她伤了你。”

闻言,墨玥公主的脸色才稍稍好了些,只是心中怒气难平:“谁让她跟我抢男人?如今秦月歌身受重伤,她寸步不离,我却丝毫无法接近,这口气着实难以咽下!”

男子勾唇,露出狡黠的笑容:“你的男人不是在这儿么?”

“讨厌!”墨玥娇嗔道。

彼时,寝室内响起女子娇柔的声音。

许久,女子拂了额头细密的汗珠,脸上的潮红尚未退却:“烟雨阁一事,你打算如何?”

男子挑眉:“你何时关心烟雨阁之事了?你不是最看不起那烟花之地的女人么?”

“你是怕我关心?还是怕我知道你与里面哪些姑娘有所牵扯?”

男子将她揽在怀中,轻点方才被自己咬肿的红唇:“尽胡说,近日你来我这儿如此平凡,我哪还有精力去找别的姑娘?”

“如此说来,平日我远在帝京,倒是给了你寻花问柳的机会?”

“墨玥,别闹!你把我的口味养得这么叼,一般人还能入得了我的眼么?”男子浅笑:“倒是你,之前在帝京传来不少风.流韵事,是否该给我个解释?嗯?”

“你说他啊?”墨玥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在帝京,在暗中也只与那人传过闲话:“你当知道,他对我们的事有莫大的帮助,我确实常与他走动,却并非你想的那样,我倒是想知道,是谁如此嚼舌根,他日定要拔了此人的舌头不可!”

“真是这样?”男子浅笑着眯起眼,昏暗的灯光下,绝美的容颜显得更加深邃。

“你啊,就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怎骗的了你?”墨玥一脸委屈的说道,纤细的指尖划过的他双唇,目光一敛,奉上自己的双唇,与他唇齿纠缠。

她喜欢他这双薄唇,明知这个男人的话时真时假,可看到这两瓣薄唇,却忍不住想要亲吻他。

她爱的是秦月歌,却喜欢有野心,难以征服的男人,所以在明面上追着秦月歌,暗地里却与他缱绻缠绵。

他给她的欢愉,秦月歌给不了,这世上并非只有男人才能逍遥快活。

门外传来嘈杂声,打扰了两人的兴致。

“公子,翼王世子派人围剿此处,请公子示下!”门外传来下属着急的声音,还带着喘息,向来是跑的急。

“什么?”男子眉目一敛,速速下床穿衣,只是片刻,便穿戴整齐。

“墨玥,我让人带你从后面出去!”

墨玥愣在原地,还未反应过来,男人已经一身黑衣走了出去。

山洞外,耀眼的黄色火焰照得整个山脚格外敞亮。

洞内一身黑衣的男人被黑色的鹰形面具遮去了大半张脸,面具下的目光带着狠厉,像是要把外面的人生吞活剥那般。

南宫翼,竟然能找到这里,很好!

“公子,多处入口被封,如今只有暗道通往外界,还请公子早做定夺。”属下来报,在他们发现南宫翼等人赶到时,已经第一时间检查了所有出口,有几个兄弟被抓。

却没想到南宫翼的速度这么快,这座山洞的每一处入口都十分隐秘,他竟然全找到了。

好在他们公子早有准备,早年在此挖了一条暗道,以供逃生用。

鹰面男子见眼前的局势不利于自己,不甘的下令:“撤!”

“放箭!”南宫翼大手一挥,下令道。

这里面有他翼王府的婢女,他不能置这些人的生死于不顾,命人将洞中的人堵在其中,便收了手,带人潜入洞中,与敌方刀剑相向。

洞中光线有限,一时间昏黄的火光与银色的剑光交错,只能凭衣服的颜色来辨别敌我。

南宫翼与鹰面男子动起手来,那身形让他觉得熟悉,却始终无法辨认身份。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抓我王府婢女?”南宫翼质问道。

“翼王府下人众多,我抓几个来与我兄弟们喝酒解闷,在下并不觉得这是犯了多大的罪,却没想到世子如此大动肝火!”鹰面男子戏虐道。

“喝酒不约本世子,便是大罪,今日便要将你问罪!”南宫翼应着他,言语间也竟是调侃。

两人明枪暗箭交战了几十回合,分不出上下。

鹰面男子自知不敌,逮着机会带着人窜进了密道,密道的门打开又关上,动作十分迅速。

萧为带人追上前,被南宫翼阻止:“不必追,去找找那些婢女!”他的目的是救人,至于那些乌合之众,可以慢慢查。

“是!”

萧为在黑暗的牢笼中找到了那些王府的婢女,确定她们都还或者,只是昏迷不醒。

南宫翼命人把她们带回家,待她们醒来,一一盘问。

可这些女子像是被人洗去了记忆那般,对这些天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南宫翼又命人提审了被抓的几个人,这些人却口风紧的很,一句话都不说。

严刑拷打之下,皆咬舌自尽,仵作验尸之后,确定这些人齿缝间藏着毒药。

南宫翼忙活了一场,除了救出了人,其他一无所获,有些挫败。

司徒崇鹤倒是松了一口气,墨凌梵说司徒凝汐曾在洛城遇到过漠北侯府的影卫,可他司徒家从来不做给下人下毒的事,更不会用如此惨无人道的手段来弃车保帅,确认过所有尸体,里面并没有他的影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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