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
随便是什么意思？
难道不该把这个女生怒斥一顿然后再赶走，或者帅气地说一句“扔了吧”类似的话吧？
众女生看向秦曼柔的眼神更加地愤怒，那眼神就跟她抢了自己男朋友似的。
秦曼柔早就习惯了这种眼神，所以完全没放在心上。
盛枭没有拒绝她这个要求，对她来说已经是相当意外的惊喜，临走前还忍不住朝盛枭抛了个飞吻。
盛枭完全没看她，自然没注意到。
倒是前排那些女生，恶心得差点没把早饭吐出来。
见不过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练习了一个小时打靶后，盛枭终于同意让大家休息几分钟。
虽然女生个个都被累得不行，却完全没有人抱怨训练苦，教官狠，甚至还有几个胆子大的，主动上前去跟盛枭搭话。
“教官，你是哪里人？”
“教官，你今年多大？”
“教官，你……”
盛枭神色淡漠地喝水，对耳畔那些女生的提问充耳不闻，余光却锁在不远处一颗大树下。
“小野，你真的不去问问首长大人为什么不拒绝秦曼柔？”
树，黎萌萌看着下靠在树干上闭眼假寐的鹿小野，声音里隐隐透着担心。
跟鹿小野相处了这么多天，她渐渐也摸清了鹿小野的脾气。
明明就是个火药筒子，偏偏还喜欢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非得到忍无可忍的地步了，才会彻底爆发。
比如刚才盛枭说出随便那两个字的时候，周围那些女生都气愤不已，鹿小野脸上却是一片平静。
在黎萌萌看来，这倒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有什么好问的？他是军人，天生勤俭，舍不得那件外套，难道我还能强迫他扔了？”
鹿小野淡淡地说完这句，便拧开水杯喝水。
黎萌萌还想再说的时候，却见慕谦朝着两人走了过来，手里还那拿着个橙子。
“小野，吃个橙子补充下体力吧，还有一个小时才能吃午饭呢。”
鹿小野睨了他一眼，伸手接过来。
慕谦脸上一喜，然而这喜色还没到眼底，便见鹿小野面无表情将橙子扔给了旁边的黎萌萌。
“我从不吃橙子，过敏。”
黎萌萌：“……”
那昨晚一晚上在床上剥了七八个橙子的是谁？
慕谦脸上的笑容僵了两秒，紧接着，却见他忽然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堆水果。
荔枝、龙眼、樱桃、草莓……
“就算你不喜欢吃橙子，那这些总有你喜欢的吧？”
虽然在兜里揣了一上午，看着不算太新鲜，但那心意却是满满当当不打折扣的。
黎萌萌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鹿小野眼角抽了抽，扔给黎萌萌一个冷眼，随后才正视慕谦道，“慕谦同学。”
慕谦眼睛亮亮看着她，一副等待吩咐的样子。
鹿小野更加觉得无语，索性直接告诉他。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所以这些没意义的事情就不用再做了。”
慕谦显然没想到她要说的竟然是这样的话，眼底的神色黯下去，浮现出一丝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