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风吹麦浪荞麦雷克 > 但愿你的眼睛,只看得到笑容
“你小子,怎么把自己给整进医院来了。”落落见到程迷笛就揪着他的耳朵使劲拉。

“啊啊啊,落落姐,你轻点,轻点。可疼了。我现在可是伤员,病患,弱者,你可不能趁机欺负我。”程迷笛一副理直气壮地控诉。

“你小子还知道疼,小腿都成什么样子了,差点都成残废了。怎么没把脑袋也整残了。”落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狠劲儿,咬牙切齿地拍在他打石膏的小腿上。

“啊啊啊,轻点,轻点。我脑袋整残了,那谁来给你欺负。”程迷笛眼泪都蹦出来了,可怜男儿有泪不轻弹。

落落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

朱茵茵背着个火红的背包一屁股就坐在了程迷笛的床沿,自顾自往外拿东西。落落一直不喜欢她,嘱咐了程迷笛该注意的事项,说几句就走了。

程迷笛看着自己脚边一大堆东西直皱眉,床本来就小,他的没受伤的那条腿都是曲着的,现在就更挤了。

朱茵茵只顾自己,一句话也不说,直到从底部掏出一个黑袋子,递到程迷笛面前。“给,这里面是三万,你先交阿姨的住院费,至于你,看情况是死不了,没钱被医院扫地出门也还是死不了的。”说完起身要走,被程迷笛一把拉住。

“哪里来的?”程迷笛的声音平白无奇,却夹杂着一丝的火气。

朱茵茵刚要说“我爸”,就被他抢话了。“不要和我说是朱叔叔,我昨天刚找过他,他前几天赔了一单生意,一分钱也没有,你知道你爸爸不会对我说这谎的。”

也对,只要关于程阿姨,她爸爸即使倾家荡产也会抠出钱来借给他的。除非真没钱了,两个多月没给她生活费了。

朱茵茵转身,忽的就笑了。“卖身来的。”

看着程迷笛阴沉的脸,紧皱的眉头,笑的更加大声。“卖身来的,程迷笛你信吗/?”

她很想说,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你信吗?

朱茵茵看着程迷笛抓自己的手臂手,越来越用力,慢慢的,他包着纱布的手渗出了血,开口道:“哈哈哈,这你都相信。偷来的。”

还生怕他不相信自己似得,解释道。“你是不是寝室的钥匙不见了?我偷你的钥匙了,然后偷了你寝室里所有值钱的东西。你别说,你寝室的人,还真有钱,随便卖卖都有三万。”

程迷笛慢慢放掉紧握着她手臂的手。“你何必。”

朱茵茵苦笑。“我喜欢。你管不着。我今晚就去自首。”

空荡荡的病房,程迷笛已经好久没有顾自一人这样子清醒地躺在床上,平时都是兼职完躺在床上立马就能睡着。一周一次的足球活动也是踢得让自己大汗淋漓,筋疲力尽,沾床就能睡,像现在躺在床上却不是睡着的,却是少之又少。

窗外阳光正好,日光透过浅蓝色的窗帘洒满一地。

落落进来的时候已是黄昏,今天的病人有点多,她忙到现在,一进屋就看到他坐在床上面对着窗外。

窗外已黄昏,一看背影,孤寂的一片冷瑟。

“落落姐,昨晚我来缴费的时候,医院的人告诉我已经有人缴过了。我想比赛之后再还给她,看来不是她。”

“我现在不仅欠了她,还欠了她的。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欠她了。难怪她昨晚会说一直和我在一起。昨晚她还被我弄哭了,你说要怎么办?”

落落一脸雾水。“什么她的又她的,莫名其妙。”

程迷笛吃着落落打来的饭,也不管落落讲什么直接问。“你觉得她漂亮吗?”

“朱茵茵吗?漂亮是很漂亮,就是太张扬了,你和她不合适。而且我不喜欢她。”

“不是茵茵。”

落落放下舀汤的手。“那你问谁?”

“荞麦。”程迷笛夹了一口芹菜,慢慢地嚼了起来。

落落笑的一脸喜庆洋洋。“小麦啊。漂亮,当然漂亮。而且很明亮。笑起来暖洋洋的。”

程迷笛裂了嘴角,狡黠一笑。“小麦?喔,落落姐,你还认识荞麦?”

落落顿时有种掉入陷阱的感觉,俗话说死猪不怕开水烫,掉进陷阱反而坦荡起来了。“你怎么知道的?”

“缴费的那个阿姨说,是你带着一个小姑娘去缴费的。昨晚我以为是茵茵,不过仔细想想,那个阿姨应该知道茵茵的,不会说一个小姑娘。昨晚发生了很多事,比赛也很急,我就没有细想。你一向不喜欢和茵茵呆在一起的。”

“她给了你什么好处,你那么快就被她攻破,帮着她瞒我啦。你是哪方阵营的你知不知道!叛徒!!”程迷笛一副痛心疾首的哀嚎。

“哈哈哈,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这叫暗度陈仓,明着帮她瞒你,实则帮你抱得美人归,难道不美死你?”

“落落姐,你不去当律师真的是屈才,黑的都被你说成白的了。”

落落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我岂不是黑白不分,颠倒是非?做人可不能这样,我马上删了她的号码,和她断绝一切联系。我生是你方阵营的人,死是你方阵营的鬼。”说着就拿出口袋里的手机,作势要删号码。

程迷笛眼疾手快抢了她的手机,在键盘上哒哒哒,打下一连串文字。

落落看着自己手机已发送短信的内容,笑道:“真滑头。”

程迷笛吐了吐舌头,一副赖皮相。“用你手机发的,她只会以为是你发的,她头脑简单的很,不会知道是我发的。如果被知道是我发的,我大不了脸皮再厚一点死不承认就好了。”

落落顿时有种自己把可爱的小羔羊送入虎口的感觉,只觉自己罪孽深重,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就笑着走开了。

荞麦正拿着自己的手机义正言辞的给陈琛看,口若悬河地blabla??blabla?,陈琛被说的讪讪地,还嘴硬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护短,照片是不是造假来了。我为了不让爷爷每个月受苦,每次的化血单都是ps造假出来的。”

荞麦看他死鸭子嘴硬,脸颊气的鼓鼓地;“你再说一遍!”

陈意他们知道他死要面子,拉不下脸面,又看荞麦死不罢休的,怕不好收场。“陈琛,我们都相信荞麦,而且这照片也不像假的。难道你真的相信啊笛是那种人,不是昨晚被冲昏了头脑才对他说出那种话的?我们都理解那么贵的东西丢了,难免冲动,我们也心里不舒服,也愤慨。我想啊笛也不会怪你,会理解的。”

东西丢了才一时冲昏了头脑说出伤害别人的话?

难道不是平时就看他不爽?

小麦突然心里感到一阵难过,难怪程迷笛那么生气。很多事情,有些人根本不讲事实,只会粉饰太平,受伤害的从来都是处在话题的核心。这件事从一发生,受伤害最深的都只是他而已。

委屈也只是他程迷笛一个人而已。

突然她觉得很徒劳。越是愤慨,就越沉默了。

陈意的一段话给了陈琛很大的台阶下,如果他还不会顺藤摸瓜,那他就白白在学生会混了那么长时间了,也不符合他平时八面逢源的性格。

可陈琛却不领情。“就当他没偷好了。我怀疑他有错吗?他是第一嫌疑人,难道我连质疑一下都不可以?”

荞麦冷笑一声。“陈琛,以后别说我认识你。认识你,我感觉到耻辱。”荞麦说完甩起自己的书包就走出他们寝室。

夜,风吹过来,有点冷瑟。突然脸颊冰冰的,荞麦用手一碰,是泪。不由自主的眼泪,一擦却怎么也止不住。

“但愿你的眼睛,只看得到笑容。但愿你留下的每一滴泪,都让人感动。但愿你以后每一个梦,不会一场空……。”

话筒里苏寒的声音有点疲倦,浓浓的沙哑。“小麦,我这边出了点事情,你这几天帮我请一下假。”

荞麦以为是苏寒爷爷出事了,他爷爷心脏一直不好,这几年紧急住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荞麦一句话也不敢问。“苏寒,你还好吗?”

苏寒有些心不在焉,或许太累了,一宿没睡,没听清她讲了些什么。“嗯?你说什么。”

“你还好吗?不要太为难自己了,偶尔也要休息一下。”上次他爷爷出事,他不吃不喝在医院守了两天两夜,她送东西过去给他吃,他也只说吃不下,只喝了点汤。荞麦看着有些心疼。“一切都会好的。”

苏寒靠在雪白的墙上,看着左手上刚被抽过血留下的针孔,愣了愣,苍白疲倦的面容上裂了嘴角,微微的笑荡漾开来。“嗯,一切都会好的。他会没事的。”

荞麦接完苏寒的电话,看到屏幕上落落姐发给她的短信,点开一看,一路狂奔,还抢了别人现叫的出租车,火速地跑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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