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菲看他要离开，目光渐冷，拿出手机笑着说：“叶穆辞你不知道吧？岑落其实出事了，差点没命了。”
叶穆辞回头看她，一脸疑惑。
程菲把手机给他看，“这是我们的合影，看吗？”
手机屏幕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出不一样的光，叶穆辞收回要离开的脚步，转身来拿手机。
程菲目光失望，在他要拿到手机的一瞬间，把手机藏到自己身后。
叶穆辞目光微沉却没有怒意，或者应该说他早想到了。
“你在这里陪我，我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程菲笑着说。
是两人习惯的讨价还价。
叶穆辞笑了一声，不看了，转身就走。
“叶穆辞。”程菲却再次挡在他身前，主动把手机放在他眼前。
叶穆辞看到了，岑落脸色苍白，脸上还有轻微的擦伤，穿着病号服，看样子伤得比较严重。
程菲主动说道：“她被人绑架了，在山上关了三天，被人毒打一顿，不过她够聪明自己跑出来了。”
程菲用最简洁的话把事情说清楚。
叶穆辞眉头紧皱，脸色难看，不敢相信这是她做的。
“我参与了中间的一个小环节。”程菲自己承认，“但是是很重要的环节。”
“你疯了？！”叶穆辞怒吼一声，“你知道自己做了多过分的事情吗？！”
“有吗？我觉得还可以吧。”程菲坐在沙发上，“我还去探病了，摸了摸她的手腕。”
说到最后两个字，果然看到叶穆辞脸色骤变。
程菲不高兴地垂下眼睛，“这么担心干什么？商谨丞就在隔壁，我能做什么？上次跟你一起见了医生说的话我还记得，她手腕的筋没断。”
叶穆辞立刻坐到她旁边，神情紧张又兴奋，“确定？”
程菲看着他的眼睛，倨傲地抬了抬脸，“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叶穆辞居然在犹豫。
“喂，不是吧？我这么一个标志的大美女在你面前，你不起色心居然还犹豫。”程菲夸张地说，掩饰心里的难过。
她忽然失了兴致，不知道自己漂洋过海找他是图什么。
“我没有骗你，她手腕真的有救。”
“你爱就在，不爱在就走，反正你又不是没地方住。”她无精打采地挥了挥手，一边上楼一边把所有的灯都打开。
叶穆辞看她上了三楼，又进了那件电脑室。
隔音很好，一点都听不到她打游戏的声音。
早上五点，天微亮起，程菲放开鼠标揉着酸麻的手指，玩了一晚上已经握不住鼠标了。
她下楼看着安静的公寓，只一眼就知道叶穆辞不在。
应该是很早就走了。
程菲的手机铃声唤回她的思绪，是小舅舅打来的，“又去哪疯了？怎么没有回家。”
程菲隔着手机扬起笑容，“追星而已。”
“哪个小明星这么勾人？大晚上不回家。”
“小舅，你给我一点自由嘛。”程菲笑着撒娇。
司淮说：“你还是尽快回来一趟，我收到一份商氏科技的邮件，你先回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