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有人在吗?
姜素素竭力控制着濒临失控的情绪,浑身的血液凝结成冰,黑暗中,不知道身处何处,嘴巴上的胶带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自己此刻的孤立无援。
身为医学院高材生的她,却觉得现在自己就像是实验室等待解剖的小白鼠,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她见惯了生死,可是轮到自己,却逃不过本能的恐惧。
“咔哒”一声。
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倏而逼近的高压让身处黑暗的女人喘不过气,呜咽了几声,嘴上的封条被人揭掉。
“你们是什么人,要钱,我可以给你们,多少都可以。”姜素素竭力保持冷静和他谈判,可是下一秒却听到一声嗤笑。
“钱?”
随即一只温厚的大掌攫住她的下巴,夹杂着烟草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货物,也有谈钱的资本了?”
“我不是货物!”姜素素艰难地从牙缝里蹦出这句话。
“白纸黑字,签了代孕合同,你就是我的货物!”男人低沉的声音摄人心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击重锤,砸在了她的心上。
“一定是哪里有误会,我没有和你签订什么合同!”姜素素泪水染湿了眼前的布条,宛如小兽歇斯底里道。
“先生,你们抓错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不是?”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女人敏感的耳垂,虽然看不见,但是姜素素依旧能够感受到男人的危险,心跳骤然加速。
“刺啦”一声,姜素素只感觉到下身一凉,随即撕裂般的钝痛席卷全身,让她难以抑制尖叫出声。
“很好,很干净。”男人看着因为痛苦而狰狞的女人,犹如鹰隼的眸子里不染一丝温度。
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个代孕的工具,不需要投注过多的精力安抚。
可是出乎意料的,女人的紧致和青涩让他引以为傲的自控有些松懈,竟然有些食髓知味起来……
“变态,疯子……你这是,强.暴!”
被男人压在身上,姜素素痛的几乎说不出话,抖着唇,泪水氤氲整个眼眶,目光空洞无助。
她曾希冀自己的第一次,交给自己最爱的人,甜蜜而美好的度过。
可是现在,却被一个陌生男人肆意夺走。
姜素素仿佛一个破布娃娃一样,放弃了挣扎,放弃了抵抗,仍由身上的男人攻城掠地,意识也渐渐稀薄……
不知道过了多久。
当姜素素再次醒来,周围已经冰凉一片。
那个恶魔,不在了?
姜素素动了动早已僵硬的手臂,好半晌才将自己从桎梏中解了出来。
她颤着手缓缓将眼睛上的黑布揭开,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
昨晚上,不是梦。
身体上每一寸青紫都在提醒她,昨晚自己精力了什么,那个男人就像是野兽一般撕咬她全身,宣泄欲望。
指甲一寸寸陷入手里,姜素素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目光触及床上那一抹猩红,姜素素陡然回神,顾不上缅怀昨夜失去的贞.洁,胡乱套了一件外套,拖着惨不忍睹的身体仓皇逃离……
*
七年后,环太平洋的上空海域——
“姜医生,病人的心率低于起平线!”
“加大电压。”
“姜医生,病人的状况不能承受这么大赫兹……”
“继续!”
“姜医生!”
“继续,出了事我负责!”手术室里的女人手执起搏器,面无表情的命令道,额际泌出一层冷汗,可是目光依旧坚定。
周围的随行医生大气不敢喘,对眼前女人疯狂的行径虽然不赞同可是一句阻止的话都不敢放。
眼前的女人可是M国首席权威,年仅二十七岁就已经跻身国际医学委员会,哪怕一只脚踏入了阎王殿。
这个女人也有本事给他拉回来。
一分钟,两分钟,所有人屏住呼吸看着手术台上的男人。
“姜医生,病人心跳恢复正常了!”时刻关注着生命仪的护士激动的大喊道,直到此刻一颗心才缓缓落下。
这场手术很成功,姜医生再一次神乎其神的技术,挽救了一条性命。
“行了,剩下的你们做吧。”
女人揭下口罩,清秀寡淡的脸上难得多了一丝欣慰。
她很年轻,也和漂亮,高挑的身材即便是一身宽松的白大褂也难掩平庸,缓缓走出手术舱,门外守候已久的管家忙不迭迎了上来。
“放心,暂时稳定了。”姜素素淡淡一笑,心里却没有松懈,看着窗外的云端,若有所思道:“必须尽快到华国。”
只有华国才有她需要的设备,老爷子的情况不容乐观。
虽然刚刚有惊无险,但是难保再出意外。
老管家看着姜素素紧绷的脸色,也为自家老爷子捏把汗,谁能想到老爷子难得出去旅游一趟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如果不是遇到姜医生,老爷子只怕在瑞士就命丧当场。
“妈咪,你累了吧?我给你捏捏肩。”
突然,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走了过来,拉着姜素素的手回到了位置上,奶声奶气道:“护士姐姐说,妈咪刚刚特别的厉害,救了人呢。”
“那若若在妈咪手术的时候都在做什么?”只有看到自家的宝贝女儿,姜素素冰冷的脸上才有一丝缓和。
“我在看书,若若很乖,妈咪,若若给你捏肩。”姜若比一般孩子都要早熟,看到姜素素眉宇间的疲惫,忙不迭跑到她的身后,不娴熟的揉捏起来。
女儿的懂事,让姜素素的心柔软了几分,
姜若的出生,是一场意外。
那一夜的惨痛的经历让姜素素长达半年都不能走出阴影,直到有一天,突如其来的胎动,让她感受到血缘的神奇。
也是这个孩子,让她坚持到现在。
这七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再庆幸当初自己没有打掉她,这个上天赐给她的礼物……
“听说,姜医生也是华国人?”
寒暄间,老管家突然问道。
姜素素身子一顿,眼底一暗,很快恢复平静,颔首道:“对,不过已经七年没有回华国了。”
那个地方,对她而言犹如噩梦。
如果不是这一次老爷子命在旦夕,她绝对不会踏足华国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