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美人怜之有凤来仪任凤仪孙策 > 第15章 竟敢放老娘鸽子
时间就像是倾斜的流沙,一点一点流逝,义无反顾一刻不停留。而太阳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猛烈。于是在炎热的阳光下与燥热的阴影里来回走动的任凤仪与红鹃,也随着这温度的变化,心情也变得浮躁。

“混蛋,怎么还不来?”任凤仪在城门楼下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可是那卖油郎连个鬼影也没有。她激动的本来想爆粗口,可还是克制了一下,毕竟现在是大家闺秀,当着丫环的面说脏话不好。

红鹃拿出手绢轻轻地给她擦汗。此时她心里也是焦急的,“唉,真没有想到,长得一副清秀的脸,却有着小人之心。”她也以为今天那卖油郎不会来了。

“不可能,他回来的。肯定是家里有事,或者路上耽搁了。”任凤仪还是不愿相信自己看错了人,这可是她第一次这么相信人。虽然是靠直觉来相信。

红鹃看着她一脸火气,也不好意思再泼冷水,只好由着她的性子等待,陪着她一会阳儿光下看远方,一会儿阴影里乘凉。

可是时间又过了一个时辰,已接近午餐时间,而那个所谓长得清秀的卖油郎依旧没有出现。这烈日当空,她们又饥肠辘辘,虽然表面穿的光鲜,但是内在心灵已经接近困乏。

红鹃知道此时的小姐肯定是饿了,因此自己都有这种感觉了,于是小声的说,“小姐,这已到吃饭时间,我们去吃碗阳春面填饱肚子,再来等待可否?”

而任凤仪这时气都快气饱了,哪有心思说吃饭,“不吃,要是汝去吃。”

小姐不去,她一个做奴婢的哪敢再去,只要悻悻作罢。又过了一会,她觉得不能让小姐饿着肚子,于是看见街边有卖煎饼的,赶紧悄悄过去买了几个。

“小姐,不能饿坏了肚子。边吃边等,不耽误功夫也?”红鹃轻柔的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任凤仪本想生气不吃的,可是肚子真的有些饿了,再者这煎饼真的很香,因此还是把持不住的接了过来。但是面色依旧是愤怒。红鹃看见她接过煎饼,轻轻的笑了。

她用力的咬了一大口煎饼,像是把它当成了爽约未到的卖油郎,“妈的,竟敢放老娘鸽子?简直不可原谅。”虽然声音很小,但是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已经在烈日下等着几个时辰的她,现在哪还管什么大家闺秀。

红鹃没有听清,狐疑的看了看天空,“小姐,天上并无鸽子,谁在‘放鸽子’也?”

此时的任凤仪真是有些哭笑不得,“这‘放鸽子’的意思就是失约,不是真的有鸽子。”她耐着性子解释道。

红鹃感觉到莫名其妙,但是她也已经习惯了。自从小姐病好以后,总是会蹦出一些新奇的词语和想法,就像是她也不知道小姐怎么知道那么多种自己没有听过的游戏,而且还很好玩。所以她对于“放鸽子”虽然不懂,但还是同意了。

“那如何是好也?”红鹃已经心急如焚,“都到这个时辰了,那卖油郎肯定不会来也,宝贝金镶玉已经被那奸诈小人私吞了。”

任凤仪听了,情绪彻底爆发,“死混蛋,竟然敢骗吾,吾不将汝找到,誓不为人也!”她一想到自己在阳光下待了几个时辰晒黑了无数度,心中的火就使劲往外冒。

“对,绝对不能将他放过。我们将这事告诉老爷,让老爷派官差把他抓来,先打他几百棍,再让他做几年牢吃吃苦头。“红鹃心中的气,借由着这想象发泄出来。

“这件事还是不能告诉父亲。”任凤仪虽然生气,但是还没有失去理性。自己父母非常重视的金镶玉被人坑了这件事,开始不能告之,现在就更不能告之他们。

红鹃若有所思,觉得小姐说的也对,有些事只要开了头,就得一条路走到黑,“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也?”

任凤仪也不是很清楚接下来要干什么,因为她根本没有想到那卖油郎会不来。这简直是对她直接的侮辱,“我们挨家挨户的找,就不信找不到那贼人。”

这一个上午,任凤仪已经给卖油郎换了几次外号,都是些险恶的名词,由此可见她对卖油郎已经从清秀男子,变成了无良商人了。

可是,事情的真相并不是她们所想。卖油郎之所以爽约,是因为他遇到了更为紧迫的意外,把今天答应的事情给遗忘了。

而此时她们心中的“无良商人”张春泽,正忧心忡忡,压抑的心情并不比她们少。因为早上自己的母亲突然患病,他赶忙将其送去看郎中。在郎中家医治了近三个时辰,母亲才渐渐苏醒过来。

看见母亲缓缓睁开的双眼,张春泽从早上就提着的心才敢放下。他自幼父亲早逝,母亲含辛茹苦的把他拉扯大,因为没日没夜的劳累,积累了一身的疾病。如果母亲这样突然离开,她一定会非常痛心难过。

郎中说,他母亲的病是因为心焦忧虑过多而引起的。果不其然,张春泽的母亲一睁开眼,都问问为什么到这里了,而是第一时间他的手询问,“儿啊,你那十两银子要回来了没有?”

这句话完全点醒了张春泽。他全心的担心母亲的病情,竟然把今天与那两人约定的事情给忘了,“儿,只顾母亲,忘了去要银两也。”他倒是傻老实,一点也不怕刺激母亲。

他母亲李桂花听见,忍住心头痛,责怪他,“傻儿子,怎可把这事给忘了,现在快去把银子给要回。”

张春泽被刚复苏的母亲赶出了郎中家,然后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城门楼下跑去。他知道现在离约定时间最起码晚了三个时辰,心中祈祷,都是自己不好,你们一定要那里等我啊!

可是,当他气喘吁吁的到达城门楼下时,张望了很久,没有看见他们身影,“难道他们走了?”

如果是昨天,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报官。但是现在他并不知道对方来否,可自己的爽约却是事实,心中理亏,自然没有勇气再提报官。

张春泽拿出怀中的玉佩,看了看,“唉,汝之主人不要汝也,吾该将汝咋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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