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盛少的契约萌妻叶梓允盛凯锋 > 第四百四十三章 阮湄,为了活下来的女人
“为了活下来?”小莹耻笑,“这个世界上活着的每个人,谁不是努力地为了活下来?不是只有她阮湄一人,怎么没见所有人都变得和她一样?我们每个人都有我们的选择,都有我们的道德和法律底线。”

霍立川轻笑,一只手摸过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可我们普通人谁真正从出生那刻开始,濒临死亡的边缘?谁真正吃不饱穿不暖?谁像过街老鼠一样穿梭在黑暗的潮湿管道里?但是阮湄她是,她没有家,如果不想方设法,她不可能活到今天。”

“好,就算她的出生不能做出任何选择,长大后呢?”小莹皱眉,“她不是没有选择,她可以去超市去街边小店打工,为什么她偏要选择嫁给有钱的老男人?因为这是她就是想要过有钱的生活,却不愿意靠自己的努力!”

小莹咬重尾音,前倾着身子靠在桌上,“立川,你完完全全被她迷惑了。她的痛苦,她的悲伤,只是让你更加同情怜悯她,让你反而看不清她内心里的阴暗深沉。谁的生活不艰辛?谁的成功不付出血汗?”

霍立川被小莹说得烦了,双掌拍着桌子霍然而起,“够了!我哥训我,你也训我?”

“我们都是为了你好。”

周围的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霍立川并不在乎,“你到底带不带我去见阮湄?”

“我说了,我办不到,我不认识她,而梓允姐更不会去找她。”

“很好。你们……”霍立川咬牙切齿,指着小莹冷笑,“很好!”

撂下这句话,霍立川转身夺门而出,撞到刚刚进来的两个女生他也没有停下脚步道歉。

小莹无奈地望着他的背影,难以相信她曾经深爱过的干净如白纸的男孩会变成这样。

她叹了口气,拎起自己的挎包急忙追出去,大喊着他的名字。

“阿啾……”阮湄打了个喷嚏,莫名的觉得自己今天已经打了很多个喷嚏,难道自己是感冒了?她皱了皱眉,从黑色的商务车里下车后,阮湄低眉从手拿包里掏出自己的手机,只是一上午,她的手机屏幕上至少有三十通未接来电。

全部,都是霍立川的号码。

阮湄面不改色地点开通讯簿,完全无视这些未接来电的提示。

她很快拨通自己从叶家挖走照顾康康的保姆电话,电话通后她匆匆说道:“今天我好像有点感冒,刚刚我才抱过康康,你回头记着多留意,如果康康有感冒迹象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我。”

交代清楚后,阮湄也已回到叶家。

叶家的佣人都被她以出国游为借口打发走了,只另找来一个新人负责看门。这人和叶家毫无交情,也绝对不会出卖消息给叶梓允。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叶山亭找来的。虽然叶山亭和Sam为什么会对叶鹤正下狠手,她并不清楚,也许会和叶山亭的身世有关。

她胡乱猜测过,不过至少阮湄有一点清楚。

那就是她和叶山亭的目的一致,都想要叶鹤正不得善终。

既如此,有人为她打点,她为什么不顺势推舟呢?

阮湄得意地进了客厅,空落落的四周,一个人都没有,风吹过桌面都能嗅到冷清刺鼻的尘埃味,和淡淡潮湿的腐朽味。阮湄皱了皱眉,厌恶地遮住鼻尖,快步进了厨房。她每天都会来,确保叶鹤正按时吃药。

当她拉开橱柜,在一群药瓶里随手拿出两个透明的药瓶,里面的药正好足够今天这一顿。

阮湄举着药瓶意味深长地眯着眼,狡黠地笑开了,“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她轻蔑地昂着头烧开了水,兑了冷水后水温刚刚好。水杯和药瓶放在托盘中,阮湄才端着托盘上楼。进叶鹤正的房间前,她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而入,她知道叶鹤正说不出话,也更不可能起身为他开门。

卧室里的风很冷,窗户没有关,窗帘被吹得鼓鼓的,像是一枚随时爆炸的手榴弹。

案几上的灰积得很深,阮湄脚下踏出的每一步,木地板都咯吱咯吱的响。

她余光瞥向躺在床上的叶鹤正,他只盖了床深灰色的被子,在春寒料峭的季节里,这一床被子显得十分单薄。阮湄在床头柜上放下托盘,看门人早上送来的早餐还搁在这里,被吃去了大半,毕竟他们可不能让叶鹤正饿死。

“老不死的家伙,你到底还真能撑啊。”阮湄打量着叶鹤正双眼和脸颊深凹的模样,笑得轻狂,故作叹息,“哎,不过如果是我是你,受了这么多罪,我宁可死。何必弄到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叶鹤正虚弱地抬起眼皮看向阮湄,空洞的眼睛里他只能看见模糊的影子,什么都看不清。

阮湄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镇定自若地拧开了药瓶盖子,“不过,我也知道,像我们这种人,得到一样东西无论如何是都不会放弃的。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不是吗?所以我不会自杀,你也不想死。”

“……呜呜……”叶鹤正徒劳地从嘴里勉强哼出声音,却连个字都说不出来。

“别急,吃了这个药,一切都该结束了。”

叶鹤正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阮湄的话,凹陷的眼睛里流露出惶恐之色。

“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是这也是你咎由自取,你知道吗?”阮湄将倒出来的药片一片一片泡进水里,再端着水杯晃了晃,看着药片沉没到杯底,惊起一串串小小的泡沫,“如果你肯对自己的身边人好一点,叶梓允肯定隔三差五来探望你,怎会让你日渐消瘦呢?”

阮湄放下水杯,等着药片融化,若有所思地盯着叶鹤正,“但是,你对身边人实在太恶毒,也难怪你的前任夫人也会给你戴绿帽子。啊,对了,你还不知道,叶山亭根本不是你的骨肉!你的好朋友,那个私人医生,他隐瞒了你不能生育的事实。”

叶鹤正的身子一僵,迷茫地皱起眉头,眼前开始出现许多幻影,许多声音,它们都在说“叶山亭不是你的孩子”、“康康也不是你的孩子”、“你这辈子就没有女人为你生养过孩子”、“你没有后代没有孩子,你注定孤独终老”……

这些声音如噩梦钻进叶鹤正的脑子里,吓得他拼命地挣扎着身子,声嘶力竭却叫不出声。

阮湄看着他的垂死挣扎,好笑地捧腹不已,“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更觉得恶心!你的公司也没了,你的孩子也没了。你败了你家享誉多年的家族企业,更败了你们叶家的名声,落得个断子绝孙的恶果,到现在你还有什么理由活在这个世上?”

“……唔!呜呜……”叶鹤正似哭似笑,癫狂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唯有两行泪水沿着他沟壑纵深的皱纹在床单上晕染开一团一团的悲凉。

阮湄端着水杯起身,空着的手捏着叶鹤正的脸逼他张开嘴,轻蔑又兴奋地笑着:“该说的都说了,现在我所做的,根本比不上你的手段。你别怨我,要怨,就怨你的宝贝儿子,是叶山亭要我弄死你的!是叶——山——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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